牛津通识读本|法国大革命

一书在手,法国大革命了然于胸。法国大革命研究大家威廉•多伊尔著,中国法国史研究会会长、浙江大学历史系教授沈坚作序推荐
作       者:
(英国)威廉·多伊尔 
译       者:
黄艳红 
定       价:
32.00 
书       号:
9787544764964 
出       版:
译林出版社 
出版年月:
2017-3 
装       帧:
平装 
开       本:
16开 
页       码:
276 
立即购买:
推荐信息

二百多年前的法国大革命影响为何如此深远?它与此前的美国革命和此后的俄国革命等有何关联?它到底是黑格尔眼中“灿烂的黎明”,还是道德理想国的覆灭?在这本书中,法国大革命研究大家威廉·多伊尔并不是在复述一个为人熟知的故事,而是力图深入探究这场革命对人类社会意义何在。

 

 

这部大师之作出色地将叙事与分析结合起来,是所有语种的著述中关于法国大革命主题的最佳入门书。

——剑桥大学  蒂姆·布兰宁

 

本书分析了法国大革命的起因、过程、结果和过往历史学家们对这一事件的研究和评价。一书在手,可以对法国大革命了然于胸了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中国法国史研究会会长、浙江大学历史系教授  沈坚


内容简介

本书先是探讨法国大革命的那些熟悉意象,有来自狄更斯、奥希兹女男爵和托尔斯泰的,还有“没有面包,就让他们吃蛋糕”的传说以及三色旗。随后,通过简要考察旧制度及其崩溃,多伊尔分析了革命是如何发生的:旧制度如何变得过时,成就如何满足不了野心。多伊尔努力让读者认识到:法国大革命摧毁了法国以及法国以外历时久远的文化、制度和社会结构,今天的我们仍然生活在这场革命的遗产之中。全书最后部分则思考了这场革命为何会引起那么多的争议。

作者介绍

威廉·多伊尔 英国布里斯托大学历史学教授,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。著有《欧洲的旧秩序:16601800》(第2版,1992)、《法国大革命的起源》(第3版,1999)、《旧制度下的法国》(2001)、《牛津法国大革命史》(第2版,2002)、《贵族及其大革命时期的敌人》(2009)等。

目     录

前言 

第一章 回响 

第二章 缘起 

第三章 历程 

第四章 终点 

第五章 起点 

第六章 位置 

法国大革命大事年表 

革命历法 

索引 

英文原文


正文试读

第二章  缘 起

 

我们很难讨论一件事情发生的缘由,除非我们已经对事情本身有了基本的认识。然而,几乎任何过分严格地给法国大革命定性的尝试,都会具有倾向性,而且会排斥大革命复杂性的诸多方面。不过,最为肯定的一点是,它不是个单一的事件。它是一系列的事态发展进程,而且延续了很多年,这让当时的大多数人深感困惑。大革命是一段持续的不稳定、混乱和冲突的岁月,它引发的震荡远远超出法国的疆界。它开始于17871789年之间。

 

财政困境

危机是由国王路易十六避免破产的努力而触发的。法国在18世纪打过三场世界规模的战争。在路易十四(16431715)的骄傲、野心和成就的影响下,法国习惯于认为它是欧洲最强大的国家,但它发现,在那位伟大的国王死去之后三代人的时间里,这种自负先后受到了各新兴国家,包括俄罗斯、普鲁士,尤其是大不列颠的挑战。与英国人的竞争在地球的各大洋上展开。竞争的关键是控制热带和东方奢侈品的产地和供应,当时欧洲对此类产品的胃口越来越大,不知餍足。在印度的立足点、前往中国的中继站、盛产皮毛的加拿大森林、可以生产糖和咖啡的热带岛屿、开发这些岛屿所需的奴隶供应:为了取得这些珍贵的战利品,英国人和法国人之间的斗争在整个17401750年代几乎不曾中断。但是,法国还要去保卫其陆上疆界和传统的大陆利益,在18世纪中叶的战争中,路易十五(17151774)发现,无论在陆上还是在海上,他的兵力都扩展得过分了。七年战争(17561763)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。虽然他与俄罗斯,甚至与传统对手奥地利结盟,他的军队还是在崛起的普鲁士人面前遭受了耻辱性的失败。在海上,英国人摧毁了法国在大西洋和地中海的舰队,将法国人的势力赶出印度和北美,并且几乎扼杀了法属加勒比殖民地的贸易。根据《巴黎和约》(1763 年),法国在欧洲没有获得任何利益,而且失去了加拿大和在印度的大部分据点。这场彻底的大溃败不仅让法国颜面扫地,而且给这个王国留下了巨额债务;这是一笔很难指望削减的债务,偿清就更难了。应付债务的开支占税收收入的60%。然而,新的海军建设很快又开始了;1770年代,当英属北美的殖民者宣布独立时,法国觉得向海上暴君复仇的机会来了。摧毁不列颠帝国,进而获取随之而来的商业利益,这一前景似乎足以让法国再努力一次。1778 年,路易十六参战,以保卫羽翼未丰的合众国。这一次,法国取得了重大成功。虽然欧洲大陆仍保持着和平,但法国领导了一个反对已陷于孤立的英国的同盟,后者冲破了英国人对大西洋的控制,其时间之长足以让法军远渡美国。1781 年,当英军在约克敦投降时,胜利更像是法国人的,而非美国人的。

但是,1783年和约的签订并没有给法国带来领土方面的收获,而且独立后的美国人也没有任何抛弃与英国的传统贸易联系的迹象。另外,此前的战争费用主要靠新的贷款而不是大量增税来维持。因此从财政角度看,战争结束得一点也不早,而和平时期仍需继续大量借款。1786 年,预期中税收收益的减少和计划中的短期战争债务偿付,终于引发了财政危机。

法国并不缺少维系作为一个强国的资源。在此后一代人的时间里,法国人将比以前更为彻底地支配欧洲大陆。毋宁说,它的很多资源被其政府体制、社会组织和后来的革命者称为旧制度的文化抑制了。法国需要大革命来释放这些资源。

 

第六章 位置

 

梦想的终结?

至少从赫鲁晓夫1956年批判斯大林以来,人们不断意识到,苏联共产主义曾采取各种镇压行径。不过,在苏联表面看来仍很繁荣强大的日子里,人们可以争辩说,它的意识形态很管用,为了保障人民民主,过去的血腥行为是值得付出的一笔代价。同样的论说也曾用来证明1793-1794年恐怖的合理性,后来的亲雅各宾史学家们也曾这样做。但戈尔巴乔夫的统治表明,苏联这座宏伟大厦已难以支撑,也难以维系在东欧的姐妹共和国,此时幻觉便冰消瓦解了。70年来,这个政权承载着自罗伯斯庇尔倒台以来一再受挫的希望和梦想,但很难说它更加成功;跟深受它和它的朋友们尊敬的原型政权比起来,它付出的生命代价要沉重得多。如果这些政权是法国大革命真正的继承人,那么托克维尔和孚雷的看法就是正确的:大革命的意义不在于增进自由,而在于扩张国家权力。对理性化国家的美好前景的信念,是启蒙运动的第一个,也许是最后一个幻觉;从这个意义上说,法国大革命,以及随后两百年中的所有其他革命,都是其真正的继承人。当西方的历史学家在为如何,甚至是否纪念大革命的第二个百年而争吵时,这个幻觉已经消失了。

当然,极权主义人民民主并不是1790年代首次得胜的思想方式的唯一遗产。弗朗索瓦·密特朗在二百周年之际庆祝人权的决定,不只是一个要将大革命的记忆同恐怖分离开的步骤。它同时也是在承认,人权意识形态比以前更为重要。独裁和屠杀的政权不能独占大革命的遗产。在现代宪政民主之下,公民的民事和政治权利得以保障,其生活机会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,在革命的遗产中,他们可以发现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庆祝的。法国大革命的抱负十分宏大,革命之后的几乎所有人都能发现有其中有某些东西可以赞赏,或可以悲叹。大革命发起的战斗并非全都结束了。如果说共产主义的崩溃可以视为雅各宾派的失败,欧洲联盟看起来则很像一个吉伦特派的计划:把1789年的自由果实传播到整个欧洲。反过来说,这种理想遇到了民族主义本能反应的抵制,而大多数的抵制首先是由来自革命法国的挑战而激发起来的。1987年,当二百周年的全部象征意义显现出来之前,一位杰出的文学批评家这样写道:“对1789年的某些主要后果的最苍白的列举”,

 

可以让人更加意识到,我们今天认识的这个世界……是法国大革命酝酿的各种倒影、政治原则和结构、话语公设构成的复合体。事实胜于雄辩,法国大革命有其后续效应,这个星球上其他地方经常出现模仿性的革命运动和斗争,它是基督教创立以来又一个关键的历史-社会时期……时间本身,或曰过去历史的周期,看来有了第二个开端……1789年一直延续至今。

——G.斯坦纳,《反革命面面观》,载G.贝斯特编《永恒的革命》

 

不过,最后一句话或许可以留给本书一开始时的那位作者。欧内斯特·沃辛说:“我亲爱的阿尔吉,全部的真理都是纯粹而简单的。”他的朋友回答说:“真理很少是纯粹的,而且绝不是简单的。”


延伸阅读